綬衣

愿你无论走到哪儿,都能遇到许多许多好事~
md退坑很久啦 现在主玩三坑~~~

【追凌】笔仙[上]

人物是秀秀的,OOC是我的
原著向,尝试了下剧情流

灵感来源于漫画山海师

“要我说,这哪儿有什么怨灵,不过是这人疑神疑鬼罢了!”口气不善,还隐隐带着几分抱怨,发语者眉间一点朱砂,正是一位金衣小公子。

语罢,另一人也面色古怪道:“虽然......但这个富绅也太......这一次我站大小姐。”

“你说谁大小姐?”

“谁应了就是说谁。”

“你......”

眼见着两人将将要吵起来,重复着不知多少遍的拌嘴,另一负琴少年忙插到两人中间,虽是劝架,但是话语温润:“阿凌,景仪,算了,好歹是别人家里,别叨扰人家。”

听闻此言,金凌哼了一声,和蓝景仪一道噤了声。

却说这一众小辈们白日在外猎杀邪祟,黄昏时便到一户报备了恶灵作祟的富绅家。既是恶灵作祟,无论是镇压恶灵,还是灭绝邪祟,压宅辟邪,当先便是问明情形,对症下药。

而这富绅之奇便在于,当蓝思追问他:“近来可有不寻常之事发生?”

富绅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:“自从半月前做了一个噩梦后,夜间一直无法入睡。”

而除此之外再无他事,却又一口咬死了怨灵作祟,要求仙长们留宿一夜,明日作法驱魔。

当蓝思追问他噩梦的内容时,那富绅一怔,袖口中忽然掉出两粒玲珑骰子。富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俱是尴尬之色,便请众人先去客房休息。

“也不知那富绅到底做了什么噩梦?吓得半月未寝。”蓝思追叹息道。

“这有什么好想的?我看那人说话颠三倒四,还是个赌鬼,定是掷骰子魔怔了,做了个梦输光了家财,后怕至今。”金凌抱臂,“你要是实在在意地很,随便找一个家丁问问就得了,你看那人......”

他视线所及的方向,是个十五六岁年纪的少年,浓眉大眼,一身粗布麻衣的装扮,看起来像是这里的下人。

“请问你是这里人吗?”蓝思追上前,出言温和。

许是初见生人,那少年拘谨地缩了缩手,轻声道:“是。”

“不要紧张,我等是道门中人,听闻此处发生鬼怪之事,心怀疑虑,还有些事劳你帮忙解答。”蓝思追道。

那少年见几人仪表不凡,但言语之间谦和有礼,稍稍放松了警惕,讷讷地道“我来这里也有两三年了。”

“那近日可有不寻常之事,或者鬼怪之事发生?”蓝思追接着问。

“没有。一切还是老样子。”那少年挠了挠头,不明所以。

“我说了吧,根本没什么鬼怪。”金凌挑了挑眉。

“就是,这里的人也这么说了,根本就是那富绅自己的问题。”蓝景仪也应和。

“平常百姓对于鬼怪邪祟无甚了解,心存忌惮也是常事,明日我们做一个压邪的阵法,解其疑难就是了,也没什么好抱怨的。”这番话说完,蓝思追又回过头与这少年道了声谢。

“这是什么?”蓝景仪忽道。这富绅的院子占地颇大,看起来当真是富甲一方。几人早先不知不觉间行至一处偏院,见一片空地上,竖着口井,可偏偏井上盖了块巨石,将这口井封地严严实实。蓝景仪伸手推了推,竟纹丝不动。

“这是口枯井,很早就干了,不久前被封上了。”那木讷少年怔了怔,歪着头想了想,才说道。

“咦?你在干什么?”金凌对这少年说。只见这少年手中捧着朵淡紫色的小花,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到偏院的窗台上。再一看,那窗台上堆满了琳琅满目的小玩意,像什么狗尾巴草做的蚱蜢,柳枝做的花环,不知名的野花等等,甚至还放了一支毛笔。

那少年一双眸子须臾亮了,笑的露出满排的牙齿:“外面花开得正好,我想摘给阿云看。我们一向是最好的朋友......”俄而笑容一黯,闷闷地道,“也许只有我自己这么觉得。”

“是不是她不收你的东西?”蓝景仪道。看这院落虽然偏僻,但胜在宽敞明亮,指不定是位大家闺秀所住。

那少年虽看起来木讷老实,但一谈及那个阿云起来,话便多了不少,他摇了摇头:“不是不是。阿云以前一直说,但凡我送的东西她都很喜欢,不过她很爱捉弄人的。”

“......”

蓝思追一声轻咳,这偏院四处落尘,分明无人居住,“不过你所说的阿云她现在......”

那少年神色更黯,垂着头道“她突然嫁人了。却没知会我一声。”

偌大的院子里一时静悄悄的,只听那少年目光飘飘悠悠,落在窗台上那支毛笔上,轻声道:“阿云以前喜欢拉着我玩笔仙,她一直很信这种东西。但现在我一个人也玩不起来了。”

大抵世间本多无可奈何之事,看起来,这又是个让人唏嘘的故事,在场的三人俱是敛了笑容,气氛稍显沉闷。

待到告别了那少年,三人仍是默然,过了好一会儿,蓝景仪似是忍不住了,开口呻吟道:“刚刚,看到那支笔...我就想起我还有两遍家规没抄。”他神色之沉痛哀伤,唤地蓝思追同情地拍拍他的肩,心中稍觉宽慰,却听得一旁的金凌毫无诚意地道:“哇,好可怜哦...噗嗤”

但被这么一打岔,方才沉闷的气氛倒是散去不少。终归是入世未深少年人,纵使一时伤怀,总也持续不了太久。

蓝景仪:“......能不能有点同情心......我先回去抄了,过会儿见。”

须臾间就只剩下两个人。

金凌眼角余光向身侧看去,见一袭白衣猎猎,端是一派君子如玉,雅正端方。他曾听魏无羡形容过蓝家的校服那简直是“披麻戴孝”,但不知怎的,这素素净净的衣裳穿在蓝思追身上,竟飘飘忽恍若谪仙似的,煞是好看。可他没能看得多久,便见蓝思追回头,两人的目光正正好好撞上,金凌心头大虚,逃也似地回头,倒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,耳边却听得一声轻笑。

两人各怀心事,偏偏谁都没有先开口,一时之间,空气中的尴尬有如实质。终究还是金凌不知想到了什么,开口没话找话:“蓝愿你,玩过笔仙吗?”

“这倒不曾玩过。”

金凌复道:“你就半点都没有好奇?”

“一直都有的。”蓝思追老实点头。俄而眉目含笑,“阿凌你的意思?”

“那当然是,百闻不如一见。”

蓝思追遂会意颔首,“不试一试,怎么知道传闻真假?”

说起来,虽然笔仙这种游戏在民间很是流行,流行到两人都有耳闻,但仙门大族却大都视之为旁门左道。仙法对于妖魔邪祟之物,讲究度化和灭绝,布阵,符录和剑诀都为主流。而笔仙这种游戏,门槛太低,连真实与否都堪疑,是以两人竟从来不曾试过。

但越是如此,好奇心更有如疯长的杂草。更况两人都是半大的少年,心思活络,一旦来了兴致,当即一拍即合,立马进了客房,置备了纸笔,找了张方桌相对而坐。

蓝思追先提笔悬在半空,金凌将手轻轻附上,微一触及,指尖沁着丝丝微凉。将心头腾起的异样压下,十指交握,将笔叉在中央。

两人都生的白,连带着手指莹白欣长,骨节分明。稍有不同的则是蓝家多出琴修,蓝思追指尖生有一层薄茧,金凌因着平日习箭的缘故,食指和中指也蹭了层痂出来。

时有清风盈室,迎面飒飒,竹制的窗帘子凌乱地抖动不止,撞地“哗啦哗啦”作响。

笔杆子蓦地一抖。

“笔仙,笔仙,倘若你来了,就画一个圈。”蓝思追轻声说。旋即,两人一道屏息凝神,目光紧紧锁住那方寸笔杆,说不出是紧张还是隐隐的期待更多一些。

恰在这时,金凌只觉笔上传来力道,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,拉扯着笔杆缓缓挪动,笔锋触在宣纸之上,墨水晕开,现出一个圆圈,复又提起,恢复原位。

他一抬头,与蓝思追四目相对,皆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惊诧,异口同声道:“不是我。”

是笔自己在动。

真真切切,绝对不错。两人手中的笔,仿佛生了灵性。而操纵笔杆动作的,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笔仙了。

终究仍是抑制不住好奇,金凌道:“笔仙笔仙,请问你知不知道,我今年生辰几何?”

须臾,笔杆又动,宣纸上现出几个娟秀小楷:十六。竟是分毫不差。

“笔仙笔仙,请问你是否知道,魏前辈的驴叫什么名字?”蓝思追接着问。

宣纸上现出“小苹果”这三个字。

“笔仙笔仙,请问你知不知道,景仪还剩多少家规没抄?”

笔仙写到:三卷五百二十一条。

两人复又问了不少杂七杂八的问题,笔仙一一作答,竟都准确无误。

“笔仙笔仙,你能否告诉我,我喜欢的人是不是喜欢我?如果喜欢的话,就请你画一个圈”蓝思追言语间不失紧张,“如果不喜欢,就请你画一条线。”

“你有喜欢的人了?”金凌脱口而出,暗想,“蓝愿有喜欢的人了?也不知是哪家姑娘,有这么好的福气。”一时五味陈杂,没来由地难过得很。

“哼,他有没有喜欢的人和我有何关系?有什么好难过的。”他这般想着,但一颗心却晃晃悠悠,沉了下去。

与此同时,笔仙画出了一个又大又圆的圈。

蓝思追松了一口气,眼睛里亮晶晶的,像是藏了星星,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,不语只盯着金凌。可惜金凌却不看他,盯着纸上的圈怔怔出神。

“阿凌,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?如果没有,今日劳烦这位笔仙前辈很多,我们可以先送他回去。”蓝思追等好一会儿,见金凌仍旧无甚反应,伸出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挥了挥,“阿凌,阿凌?”

“笔仙笔仙,请问你可否知道,蓝思追喜欢的人,叫什么名字?”金凌猛地抬头,冷不丁开口。

眼看着笔杆又晃,蓝思追一迭声说道:“笔仙前辈!等一下!现在告诉......还不是时候...”话未说完,脸上已是红透。

“哼,有什么不许我知道的。我就想问问,又不会怎么样。”金凌没好气道。

那笔仙落笔极快,两人言语之间早已动了两笔,宣纸上写了一个“人”字,随即,一捺的气势还未走足,笔却突然提起,竟像是堪堪刹住了一般,笔锋一转,急至左侧,待到落成,纸上只得了两个极宽大的字:哈哈
。这笔仙竟来了一个答非所问。

金凌:“......”

蓝思追:“......”

这之后,二人再问的问题,笔仙也再不像先前一般答的老老实实,爱写一些“嘻嘻”“嘿嘿”“你猜”之类的有意捉弄的文字。让人大感汗颜。

待到两人问得乏了,蓝思追道:“笔仙笔仙,倘若你要走了,请你画一个圈。”

异变突起。笔动了,却是在宣纸上画了一条线!

两人对视一眼,不免惊异,金凌也道:“笔仙笔仙,倘若你答应走了,请画一个圈。”

宣纸上的线又添了一条。

无论问了几次,却都是同样的结果。不多久,白纸上便添了许多直愣愣的黑线。

笔仙来了,竟然送不走了!

两人刚想抽手,旋即发觉,他们握着笔的手指蜷曲僵硬,竟然动弹不得,将那支笔牢牢夹中间。

金凌伸手拔笔杆子,只觉有股怪力相抗,完全脱手不得,心下大骇。

“怎么办?”两人面面相觑。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金凌左手执筷,夹了一个锅贴,到了半途,“啪叽”掉到台面上,他脸色更是黑了一黑。也不知是不是他运气不好的缘故,惯用的右手此刻正与蓝思追的左手牢牢相扣,两人的动作不可谓不诡异。但尽管如此,饭还是要吃的,只是与一众小辈们汇合的时候少不了一番解释,众人自是啧啧称奇。

“大小姐,你又气什么?你看思追也和你绑在一起,也没凶地你这样?”蓝景仪道。

“哼,不关你事。你不还有五百多条家规没抄吗?这么闲地慌?”金凌本就心里藏事,毫不犹豫地回刺。

“......哪壶不开提哪壶你!”蓝景仪痛苦挣扎着做西施捧心状,“等等,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五百多条?”

事实上,蓝景仪却也没有说错。虽说同是被笔仙绑在一道,这两人的表情也可谓是天差地别。蓝思追进退有度,一切入常,如果是熟悉他的人,甚至能发现他嘴角微扬,言笑晏晏,完全不介意此时的处境,竟好像高兴极了。

金凌微微侧目,见着的就是这副情境,心口仿佛被尖锐的小刺扎了一下,眼眸微敛。他当然知晓蓝思追为什么高兴。就在刚才不久,他有心试探过蓝愿:“你喜欢的人什么样?”

蓝思追凝视许久,金凌只觉得他的目光透过他也不知看到了什么人,方才莞尔一笑:“我喜欢的人,国色天香,俊秀无双。”

复又添上一句:“是个性情中人,无论哪里我都很喜欢。”

其实早该想到的,蓝思追终究会遇到一个喜欢的姑娘,与他成婚,生子,携手一生。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情,他就是想见一见那个女子,尽管见了又能怎么着?他却也没能想好。

这人什么都好,就是不喜欢我。

可惜悲伤来的快去的也快。正这般想着,他忽然听到蓝思追唤他。

“阿凌,这道红烧鲫鱼很新鲜,你尝尝。”

“阿凌,这道地三鲜味道不错。”

“阿凌,清炒虾仁很地道,我帮你盛一勺。”
......
不多时,金凌的饭碗已被蓝思追夹来的饭菜堆地跟小山一般。

“阿凌,青菜叶子很嫩,你尝尝......”

金凌眼疾手快地截住,“这个不要。”心情却霎时变好。

“阿凌,挑食不好。”蓝思追一本正经,仍是放到金凌碗里。

金凌:“......”

蓝思追忽觉耳边一热,暖风吹拂,挠地耳边痒痒,却是金凌附耳到他身侧,一声轻笑:“呵,蓝愿,你这样,跟个老妈子似的。”

蓝思追面上自岿然不动,耳垂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变红。金凌见了只觉有趣地很,便盯着那抹红霞自耳垂一路蜿蜒而上。

还不等金凌看够,蓝思追转过身,旋即夹了个虾饺送至他嘴边。晶莹剔透,皮薄肉嫩,之后的事发生地极其自然,以至于金凌一口吃掉了虾饺后,才后知后觉地一僵。两人本因笔仙的缘故,挨着极近,但不管怎么说,刚才的举动多少有些逾矩了。

金凌心神不宁,却见蓝思追没事人一样,仿佛刚才的事正常无比,就和吃饭睡觉一样自然,不由忿忿:你倒是没什么所谓,却搅地别人心烦意乱。

他愈加心烦,连带着后头一溜儿的心不在焉。

而关于这个作乱的笔仙,除了问灵,一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。只是众人一整天猎杀走尸,现在早已疲惫不堪,况且这位笔仙除了让两人无法松开笔杆之外,便再无动作,加之此时天色已晚,也唯有等到明日再行决断。

晚饭后,便各自回屋休息。所幸两人都是男子,同床共枕倒也没有什么不便。

“阿凌。”金凌听闻蓝思追唤他,甫一回头,微微惊讶:“蓝愿,你?”

蓝思追笑容清浅,像是早知他这个反应,“可否劳烦你帮我正一下抹额?”

只见蓝思追额上,绣着卷云纹的抹额不安分地歪到一边,松松垮垮的,好像下一刻就要掉下来。蓝思追是很少这么失态的,但因着单手的缘故,到底多有不便,方才一路上已经尽量去扶住,但仍是危险万分。

“等等,你们蓝家不是......”金凌惊了一惊,旋即收口。

金凌悟了,虽说姑苏蓝氏门生佩戴抹额,唯有在心上人面前才能解下,但日久天长,他还不信就不会出点意外。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要是真出了突发情况,稍微变通一下,应该也是可以的。

刚要伸手想帮,金凌不知想到了什么,皱眉道:“去叫你喜欢的姑娘来帮你。”

蓝思追怔住,不由哑然失笑:“阿凌,原来你方才......”

还不等蓝思追说完,金凌忽然道:“好。”

没错,金凌又悟了。他难得细细地为蓝思追考虑了一番,既然蓝思追有喜欢的姑娘,一定不愿意让她看到这般尴尬而又无比古怪的处境,与其去叫,还不如自己来。

蓝思追:“.......”

金凌伸出手轻轻贴在蓝思追额头上,扶正抹额,伸出两指夹紧一端,蓝思追在脑后捏住另一端收紧。虽然好不容易,但总算像是那么回事。

“不若我们再试一次?”金凌撇了一眼两人中间紧握的笔。

蓝思追道:“也不知这位笔仙前辈为何缠上了我们?”

金凌随口道:“谋财?害命?总不至于只是想戏弄我们。”

说来也怪,倘若是为了害人性命或者是吸阳气之类的普通鬼怪,较之普通人,大多不会选择仙门弟子。这位笔仙却反其道而行之,不可谓不古怪。

蓝思追思忖了一会,道:“无论是什么,总有原因,和上次义城遇到的阿菁姑娘一样,也许是有什么要告诉我们,只好明日问灵试试。”

“也许不用等明日。”金凌脱口而出。

“我们现在就可以问。”相视一眼,蓝思追也道。

两人再次坐到桌前,蓝思追道:“笔仙,笔仙,请问你是否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我们?”

这一回,那笔仙不再画直线,而是开始在宣纸上缓缓移动。待到写完,两人脸色齐齐一变,同时打了个寒碜,呼吸之间竟也添了几分凉意。

而留在宣纸上的,竟是一个殷红刺目的“怨”字,占了大半的篇幅,笔锋钝重,劲力透过纸背,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怨毒之气。

[未完]

小朋友谈谈恋爱一边顺手破破案的故事,下一章欢迎进入今日说法~( ̄▽ ̄~)~
渣手速断断续续地写了两个月,也不知道最终的成品如何,感谢你一直看到这里

评论(13)

热度(138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